第(2/3)页 王素素一把将还得意洋洋在墙头得瑟的儿子薅下来,照着那小屁股蛋子上“啪啪”就是两下子。 不重,但足够让这小子知道厉害:“让你爬墙!让你吓唬人!摔下来咋办?” 睿睿小嘴一瘪,刚要嚎,抬头瞅见爸爸瞪过来的眼神,立马把哭腔憋了回去,缩着脖子往妈妈怀里钻,只露出一只眼睛,贼溜溜地瞟着惊魂未定的赵大海和山猫。 陈凌过去,照着黑娃的大脑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:“憨货!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?” 又朝小金呵斥一声:“你也惯着他,平时不是挺稳重?!” 两条大狗这才臊眉耷眼的走到一旁,黑娃放下前爪,尾巴讨好地摇了摇,小金则眼神躲闪,装作没听见的样子。 “行了行了,别在门口杵着了,进来吧。” 陈凌招呼两人,没好气的冲睿睿瞪眼:“我家这臭小子,快没治了,天暖了,肯定更上蹿下跳,不打不行。” 赵大海心有余悸地跨进院子,离黑娃远远的: “你家这小崽子,蔫坏!跟你这个当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” 山猫也拍打着裤腿上的雪沫子,苦着脸: “可不是嘛,这欢迎仪式太吓人了,别说我这群小狗崽子吓尿了,我也快吓尿了。” 王素素抱着还在偷笑的睿睿,歉意地笑笑:“快进屋暖和暖和,刚吃了早饭,炉子还旺着呢。” 说着也冲睿睿瞪眼: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连叔叔也敢吓唬了,看把你能的。” 睿睿顿时被说的哼哼唧唧在王素素怀里撒娇。 众人见状乐呵呵的,山猫和赵大海更是纷纷拿冷呼呼的手,伸进臭小子的脖子去逗他。 吓得他吱哇乱叫。 院里气氛反倒活络起来。 陈凌把新建马厂的简易图纸摊开在炕桌上,赵大海和山猫凑过来看。 地方选在县城东边紧挨着林场的一片缓坡,背风向阳,离水源也近。 “事不宜迟,雪化了路上全是泥浆子更麻烦。” 陈凌指着图纸,“今天就开始干!大海哥,你嗓门大,去招呼乡亲们,有力气的都来,壮工一天八块,管中午一顿饭!会泥瓦手艺的,砌墙的,上梁的,工钱另算!” “剩下的,你想和泥就和泥,想搬砖就搬砖,都随你……” “行嘞!” 赵大海一拍大腿,“这活儿我爱干!比当监工强!我这就去喊人!” 风风火火就往外跑。 山猫指着自己鼻子:“那我呢?可别让我再在家守着杜鹃给娃换尿布了,我受不了了,快憋疯了。” “你这……” 陈凌顿时忍不住笑了。 “好吧,你去挑点鸡蛋过来,准备孵小鸡了。” “我去年冬天应了市里一批鸡苗。” “现在正月快过去了,咱们就马上把小鸡孵出来,现在憋在家里没事干,也就找点这种小活了。” “换成以前,什么卖不卖鸡苗的,我还真不乐意干呢。” “嘿,这活儿行,你不爱干,我爱干!”山猫乐了。 …… 县城东,林场边。 头天晚上陈凌就让王聚胜帮着从县粮站拉来了几袋白面、几麻袋土豆萝卜大白菜,还有半扇子冻得硬邦邦的猪肉。 三大口从农机站借来的特大号行军锅,就架在刚平整出来的空地上。 太阳爬上来,雪面子开始反光,亮得刺眼。 化了冻的泥土被踩得稀烂,黑乎乎的泥浆子裹着残雪,黏糊糊沾满了乡亲们的胶鞋和裤腿。 “来!搭把手!” “这边!砖头!砖头码齐喽!” “和泥的!水少放点!忒稀了站不住脚!” 赵大海的大嗓门嚎起来了。 他脱了棉袄,只穿了件厚毛衣,袖子挽得老高,露出粗壮的胳膊,正跟几个壮劳力嘿呦嘿呦地抬着一根碗口粗的松木檩条。 汗水混着泥点子顺着他脖子往下淌。 “哎哟,俺的领导!你悠着点吧!这檩条死沉,别把你累坏了!” 王来顺在旁边喊道。 “怕啥!这阵子吃得饱,力气足!” 赵大海咧嘴一笑,露出白牙,“我这现在跟着富贵吃喝,天天喝他家山羊奶,这身子骨比以前强多了!” 另一边,几个请来的泥瓦匠师傅已经开干了。 砖头是从县砖窑拉来的红砖,和好的泥浆用铁锨铲进泥兜子。 老师傅叼着烟卷,眯着眼,手里的瓦刀上下翻飞,敲得砖头“梆梆”响,抹泥、对齐、找平,动作又快又稳,眨眼间一段笔直的墙根就冒了出来。 “老全叔,您这手艺,宝刀不老啊!” 第(2/3)页